创作声明：本文为虚构创作，人名地名皆是虚构，请勿与现实关联，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，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，仅用于叙事呈现，请知悉
“陈昱，你这样做太绝了吧？好歹同事一场...”电话里传来颤抖的声音。
我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——宁薇，昨天还在微信群里兴高采烈地瓜分我客户资源的人。
“宁薇，昨天你瓜分我资源的时候，想过同事情分吗？”我的声音很平静。
职场如战场，有时候你以为自己是猎人，结果发现自己才是猎物。而有时候，你以为自己被人踩在脚下，却不知道真正的底牌还在自己手里。
这个道理，我的前同事们，今天算是彻底明白了。
01
2023年11月15日，下午三点。
我坐在睿思广告公司28楼的工位上，看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光标，手指悬在键盘上方，犹豫了很久才敲下那几个字：辞职申请书。
说不紧张是假的。毕竟在这家公司干了三年，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业务员，一步步爬到客户总监的位置，手上握着颜悦化妆品、恒基地产、飞扬科技、润达食品、星河传媒这五个大客户，年营业额加起来近千万。
但我实在受够了。
新来的销售总监于海峰，一个空降兵，来了半年一直在折腾我。克扣我的奖金，说我的方案不够创新；抢我的功劳，说是他的指导才让项目成功；甚至在客户面前贬低我，暗示他才是真正的负责人。
最过分的是上个月，颜悦化妆品裴总明确表扬了我做的双11营销方案，结果于海峰直接跟总经理汇报说这是他的创意，我只是执行而已。
忍无可忍，无需再忍。
“陈昱，你真的要走？”宁薇从隔壁工位探过头来，眼神里有种说不清的复杂。
宁薇，29岁，跟我同期进公司，表面上是好姐妹，实际上一直在暗地里较劲。她手上只有两个中等客户，业绩一直比我差一截，但野心不小。
“嗯，已经决定了。”我继续整理着桌上的文件。
“哎呀，舍不得你啊。”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，但我注意到她的眼神在我的客户资料上扫来扫去，“你走了，这些客户怎么办？”
还没等我回答，梁睿就凑了过来。梁睿35岁，公司的老油条，察言观色的功夫一流，哪边有好处就往哪边倒。
“陈昱要走了？”梁睿装作很惊讶的样子，“不是吧，你在公司发展得这么好，为什么要走？”
“个人原因。”我不想多解释。
“那你的客户...”梁睿搓着手，“恒基地产的蒋总我挺熟的，要不然我来接手？这样也不会影响公司业务。”
我冷笑了一声。果然，还没正式辞职呢，就开始惦记我的客户了。
白楚也走了过来。白楚24岁，去年刚毕业进公司的新人，平时对我挺恭敬的，经常跟在我后面学东西。
“陈姐，你真的要走吗？”白楚看起来有点不舍，“那润达食品和星河传媒这两个客户，我一直在协助你处理，要不继续由我负责？”
好家伙，连平时最老实的白楚都开始盘算了。
这时候，韦经理从办公室里走出来，看到我们这边的动静，走了过来。
韦经理50多岁，是我的直属上级，为人还算公正，但也有自己的小心思。
“陈昱，听说你要辞职？”韦经理皱着眉头，“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嘛，咱们内部解决。”
“韦经理，我已经想好了。”我把辞职申请递给他。
韦经理接过申请书，扫了几眼，叹了口气：“那好吧，我尊重你的选择。不过你的客户不能空着，得有人接手。”
他转头看向围过来的几个人，眼神在他们脸上扫了一圈：“你们几个，回头开个会，讨论一下客户分配的问题。”
宁薇眼睛一亮：“韦经理，我觉得我有能力接手颜悦化妆品。”
梁睿也不甘示弱：“恒基地产那边我跟蒋总关系不错，由我来比较合适。”
白楚虽然没有抢着说话，但眼神里也透着期待。
我看着这一幕，心里五味杂陈。三年的同事情谊，就这么不值钱吗？我还没离开公司，他们已经开始打算瓜分我的资源了。
韦经理摆摆手：“具体的等陈昱走了再说。现在先让她安心办理离职手续。”
我低头继续收拾东西，假装没有听见他们的讨论。但心里却在冷笑：想要我的客户？没那么容易。
02
晚上六点半，我刚走出睿思广告的大楼，手机就响了。
“陈昱，你真的辞职了？”电话那头是我的好朋友贺林，他在公司的财务部工作。
“嗯，刚办完手续。”我一边走向地铁站，一边回答。
“我靠，你们业务部的群聊炸了，你要不要看看？”贺林的声音里透着幸灾乐祸，“这些人啊，真是现实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等等，我截图发给你。”
很快，微信就收到了贺林发来的截图。我点开一看，差点没气笑了。
业务部的群聊里，这帮人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地讨论怎么瓜分我的客户资源了。
宁薇：“韦经理，颜悦化妆品这个客户我研究了很久，我觉得我有能力接手。她们主要做女性护肤品，我作为女性，更懂她们的需求。”
梁睿：“韦经理，恒基地产的蒋总我认识好几年了，以前在别的公司就有过合作。这个客户交给我最合适，我对房地产行业也比较了解。”
白楚：“韦经理，润达食品和星河传媒这两个客户我一直在协助陈姐处理，对他们的需求和习惯都比较了解，我觉得可以继续负责。”
韦经理：“既然大家都有想法，那就这样分配吧。宁薇接手颜悦化妆品，梁睿负责恒基地产，白楚继续跟润达食品和星河传媒。至于飞扬科技，我亲自跟进。”
宁薇：“太好了！明天我就去拜访裴总，跟她详细聊聊后续的合作计划。”
梁睿：“我也联系一下蒋总，约个时间吃饭，正式接手项目。”
白楚：“谢谢韦经理信任！我一定会好好服务这两个客户的。”
韦经理：“大家都加油，争取让客户满意，不能因为陈昱的离职影响到公司业务。”
宁薇：“放心吧韦经理，我早就想接手大客户了。说实话，颜悦化妆品的营销策略还有很大优化空间，我已经有一些新想法了。”
梁睿：“是啊，恒基地产那边也是，陈昱的方案太保守了，我准备给他们一些更有创意的建议。”
看到这里，我真的是又气又笑。
保守？我给恒基地产做的那几个项目，哪一个不是超额完成销售目标的？去年的“金秋置业节”活动，我策划的营销方案直接让他们一个月卖出了200套房子，创下了公司单月销售记录。
还有宁薇，说我的营销策略有优化空间？颜悦化妆品跟我合作两年多，业绩翻了三倍，裴总每次见到我都夸个不停。她有什么资格说我的策略有问题？
我继续往下看。
宁薇：“对了，陈昱走了，她的办公室也空出来了。那个位置采光好，我能不能搬过去？”
梁睿：“哈哈，宁薇你想得真周到。不过客户总监的办公室，确实应该给接手大客户的人用。”
白楚：“宁薇姐搬过去吧，我就不凑热闹了。”
韦经理：“这个可以考虑，等过几天再看吧。”
宁薇发了个笑脸表情：“太好了！明天我就开始准备搬家。”
看完消息我拨通了贺林的电话。
“看完了？”贺林笑着问。
“看完了。”我深吸了一口气，“这帮人真是够现实的。”
“我就说嘛，职场上没有真朋友。你走了，他们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挽留你，而是怎么瓜分你的资源。”贺林的语气里透着嘲讽，“特别是宁薇，平时跟你装姐妹，背地里早就盯着你的客户了。”
“算了，随他们去吧。”我说着违心的话，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了。
想要我的客户？做梦去吧。
我在地铁上给颜悦化妆品的裴总发了条微信：“裴总，有时间聊聊吗？”
很快，裴总就回复了：“当然有时间！小陈，听说你从睿思辞职了？”
“是的，想跟您聊聊后续合作的事情。”
“好，明天上午你来我办公室，咱们详细聊聊。”
我又分别给其他几个客户发了类似的消息。
恒基地产的蒋总、飞扬科技的赵总、润达食品的孙总、星河传媒的周总，都很快回复了，表示想跟我见面聊聊。
看着这些回复，我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。
宁薇、梁睿、白楚，你们以为客户是公司的资源？错了，客户跟的是人，不是公司。
明天，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现实。
03
第二天上午九点，我正在家里喝咖啡，手机响了。
“陈昱，你猜怎么着？”贺林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，“你们那几个同事今天一大早就出门拜访客户去了，一个个信心满满的。”
“是吗？”我不动声色地问。
“宁薇八点就出门了，说要去颜悦化妆品跟裴总见面。梁睿也早早出门，说要请蒋总吃早餐。白楚倒是坐在办公室里，不停地给他的客户打电话。”
我看了看时间，差不多该出门了。“那我挂了，待会儿有事。”
“去哪啊？”
“见客户。”
九点半，我到了颜悦化妆品的办公楼下。刚走到门口，就看见宁薇从里面走出来，脸色很难看。
她看到我，愣了一下，然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：“陈昱？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“来见裴总。”我淡淡地说。
“你都辞职了，还见什么客户啊？”宁薇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，“我刚刚跟裴总聊过了，她说会考虑我们的合作方案。”
“哦，是吗？”我看着她的表情，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宁薇显然不想在这里多待，匆忙跟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。
我进了电梯，直接去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。
“小陈！”裴总一看到我，立刻起身迎接，“快坐快坐，我正等着你呢。”
裴总40岁出头，精明能干，把颜悦化妆品从一个小作坊发展成了年营业额上亿的公司。她对合作伙伴的要求很高，但一旦认定了，就会非常信任。
“裴总，刚才宁薇来过了？”我开门见山地问。
裴总摆摆手，表情有些无奈：“来是来了，但是...怎么说呢，感觉不太合适。”
“怎么个不合适法？”
“她拿了一套方案过来，说是为我们量身定制的。但我一看就知道是套模板，连我们产品的特点都没搞清楚。”裴总摇摇头，“还有，她对我们之前的合作情况一问三不知，很多细节都答不上来。”
我点点头，这在我意料之中。宁薇平时忙着搞自己的小算盘，对我的客户情况根本就不了解。
“小陈，我直说了吧。”裴总看着我，“我跟你合作这么久，你的专业能力和服务态度我都很认可。现在你离开睿思了，我们还能继续合作吗？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合作方案，“我正在筹备自己的工作室，可以为您提供更加个性化的服务。”
裴总接过方案，仔细看了几页，眼睛越来越亮：“这个思路很好！比之前的合作模式更灵活，而且成本还能降低10%。”
“是的，我们可以去掉中间环节，直接对接，效率会更高。”
“那太好了！”裴总当即拍板，“咱们什么时候签正式合同？”
“下周一怎么样？我的工作室马上就能注册下来。”
“没问题！”
从颜悦化妆品出来，我心情大好。第一个客户搞定了。
我开车去了恒基地产。路上接到贺林的电话。
“陈昱，梁睿回来了，脸色很臭。”贺林压低声音说，“我偷听到他在跟韦经理汇报，说蒋总很忙，没时间聊项目的事情，让他过段时间再联系。”
“哦，是这样啊。”我忍住笑意。
“对了，白楚那边也不顺利。他给润达食品打了好几个电话，人家都说在忙，没空聊。星河传媒那边更直接，说合作暂停，不需要对接了。”
“看来今天他们都挺忙的。”
“哈哈，你这话说得真有意思。对了，你在干嘛呢？”
“也在忙。”我把车停在恒基地产楼下，“先挂了。”
04
蒋总的办公室在18楼。我刚走出电梯，就看到蒋总的助理小王在等我。
“陈总，蒋总在会议室等您。”
“好的。”
推开会议室的门，蒋总正在里面踱步，看到我进来，立刻迎了上来。
“陈总！终于等到你了。”蒋总握着我的手，“刚才睿思广告的梁睿来了，说要接手咱们的项目。我直接就拒绝了。”
蒋总50多岁，做房地产起家，为人爽快，最讨厌虚头巴脑的东西。
“梁睿那个人我了解，就会说漂亮话，一点实际能力都没有。”蒋总摆摆手，“陈总，咱们合作这么久了，我只认你一个人。你现在自己出来做，我全力支持！”
“谢谢蒋总信任。”我拿出合作方案，“这是我为您准备的新方案，请您过目。”
蒋总看了几分钟，连连点头：“好！比之前的合作方式更灵活，而且你们的服务费用还降了，这简直是双赢啊！”
“是的，我们直接合作，省去了中间环节，自然更有优势。”
“那还等什么？咱们什么时候签合同？”
“下周一可以吗？”
“没问题！我让财务准备一下，到时候直接签约。”
第二个客户也搞定了。
接下来我又分别去了飞扬科技、润达食品和星河传媒。结果都一样，客户们都表示愿意跟我继续合作，对睿思广告派来的接手人员都不满意。
飞扬科技的赵总说：“那个韦经理来了，什么都不懂，还摆出一副上级的姿态，我当场就让他走了。”
润达食品的孙总说：“白楚那小伙子倒是挺客气的，但是太嫩了，很多东西都不懂，我怎么敢把项目交给他？”
星河传媒的周总说：“陈总，你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。这是信任问题，不是钱的问题。”
到了下午四点，我已经拿到了五个客户的合作意向。
坐在车里，我给贺林发了条微信：“今天收获不错。”
贺林秒回：“你干嘛去了？搞得这么神秘。”
“见了几个朋友。”
“什么朋友？”
“以后你就知道了。”
我没有直接告诉贺林实情，虽然他是我的好朋友，但有些事情还是等尘埃落定再说比较好。
05
就在我接完最后一个客户电话后不久，贺林又打来了电话，这次他带来了更劲爆的消息。
“陈昱，你们那几个前同事都回公司了，一个个脸色都很难看。”贺林的声音里透着幸灾乐祸，“我偷听到他们在开紧急会议。”
“开会？”我假装惊讶。
“对啊，韦经理把他们都叫到办公室，好像在讨论客户的问题。”贺林压低声音，“我刚才路过的时候，听到宁薇在哭，说裴总不愿意跟她合作。”
“是吗？”我心里暗爽，但表面还是很平静。
“梁睿也很沮丧，说蒋总根本不搭理他。白楚倒是没哭，但脸色也很差，说他的两个客户都不接电话了。”
“看来他们今天都不太顺利啊。”
“何止是不顺利，简直是惨败！”贺林兴奋地说，“你知道吗？韦经理刚才还专门找我问了你的联系方式，说有急事要找你。”
“韦经理找我？”这倒是我没想到的。
“对，我看他那个着急的样子，估计是想让你回去收拾烂摊子。”
就在这时，我看到宁薇给我发来了微信：“陈昱，裴总的助理刚才打电话，说他们要更换合作公司。”
紧接着，梁睿也发来消息：“蒋总说项目暂停，不需要对接了。这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白楚的消息最简单：“陈姐，我的两个客户都说要终止合作。”
看着这些消息，我知道真相即将大白了。
此时贺林又打来电话。
“陈昱，我刚才问了财务部的小张，她跟我说了一些你以前做的事情。”贺林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，“现在我终于明白，为什么这些客户对你这么信任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我明知故问。
“裴总女儿生病的时候，你半夜陪她跑医院；蒋总项目出问题的时候，你连续加班帮他解决；赵总公司资金紧张的时候，你还自己垫付广告费；孙总创业初期，你免费为他做方案；周总公司被恶意中伤时，你帮他策划公关活动...”
听到这些，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流。看来我的付出，不仅客户们记在心里，连公司里的其他同事都有所了解。
“陈昱，你是真的把客户当朋友啊。”贺林感叹道，“难怪人家这么信任你。”
“而宁薇他们呢？”贺林继续说，“宁薇平时就知道在办公室里搞小动作，很少出去见客户。梁睿虽然经常往外跑，但都是去应酬，真正谈业务的时候很少见到他。至于白楚，他倒是挺勤快的，但经验不足，很多事情处理不好。”
“所以啊，客户们心里都有数。”我淡淡地说。
“我算是明白了。”贺林恍然大悟，“你这招太高明了！让他们自己暴露问题，然后客户们自然就做出选择了。”
其实我并没有刻意设计什么局，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。用心对待每一个客户，在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，在他们遇到困难的时候提供支持。
这些年来，我从来没有把客户仅仅当作赚钱的工具，而是当作朋友。我相信，真诚总会换来真诚，付出总会有回报。
06
就在我跟贺林通完电话后，韦经理的来电让整个局面彻底明朗了。
“陈昱，你在哪里？”韦经理的声音听起来很急促。
“在家啊，韦经理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你能不能来公司一趟？我们需要谈谈。”
“韦经理，我已经辞职了，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就行。”
“陈昱，我直说了吧。”韦经理的语气变得诚恳起来，“今天宁薇他们去接手你的客户，结果都不太顺利。客户们对他们都不满意。”
“哦，是吗？”我装作很惊讶。
“客户们都说只认你一个人，不愿意跟其他人合作。”韦经理叹了口气，“陈昱，你能不能回来？我们可以重新商量条件。”
“韦经理，我的辞职申请已经批准了，恐怕不太合适吧。”
“那你能不能帮个忙，跟客户们沟通一下，让他们给我们一个机会？”
我冷笑了一声：“韦经理，昨天你们分配我的客户的时候，可没有征求我的意见。现在出了问题，又想起我来了？”
“陈昱，我知道昨天的处理方式不太合适，但是...”
“韦经理，没有但是。”我打断了他的话，“我已经决定自己创业了，这些客户愿意跟我合作，是对我个人能力的认可。”
“什么？”韦经理显然没想到这个结果，“你是说，这些客户要跟你走？”
“是的，我们已经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。”
韦经理沉默了很久，然后说：“陈昱，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...”
“有点什么？”我的语气变得冷淡起来，“韦经理，我用正当的方式争取客户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韦经理被我问得哑口无言，最后只能无奈地说：“我明白了。陈昱，祝你成功。”
“谢谢韦经理。”
挂了电话没多久，我的手机又响起来了。
第一个打来的是宁薇。
“陈昱，你这样做太绝了吧？好歹同事一场...”宁薇的声音在颤抖，显然是哭过了。
“宁薇，昨天你当着我面想要瓜分我资源的时候，想过同事情分吗？”我的声音很平静。
“我...我那不是为了公司业务着想吗？”宁薇的声音带着哽咽，“你走了，总得有人接手啊。”
“为了公司业务？”我冷笑，“那你为什么第一个就盯上了颜悦化妆品？为什么还要搬到我的办公室？”
宁薇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宁薇，你平时是怎么对待客户的，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我继续说道，“裴总为什么不愿意跟你合作，你也应该知道原因。”
“陈昱，我知道我平时做得不够好，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？”宁薇的语气变得哀求起来，“求你了，至少给我留一个客户吧。我房贷压力很大，如果业绩不好，我可能会被降职。”
听到这里，我的心软了一下。但很快我就想起了昨天她在群里的那些话，想起了她平时对我的种种小动作。
“宁薇，机会是自己争取的，不是别人给的。”我的语气依然冷淡，“你应该反思一下，为什么客户不信任你。”
我直接挂了电话。
宁薇的电话刚挂，梁睿就打来了。
“陈昱，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？”梁睿的语气很愤怒，“我们都是一个公司出来的，你这样恶意挖客户，良心不会痛吗？”
“恶意挖客户？”我笑了，“梁睿，我用什么恶意手段了？”
“你...你就是故意的！”梁睿显然说不出具体的理由，“你明知道客户信任你，故意让我们去碰壁！”
“梁睿，你听好了。”我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，“我没有故意让任何人碰壁。是你们自己能力不足，无法赢得客户的信任。”
“什么叫我们能力不足？”梁睿不服气，“我在这个行业干了十几年了！”
“干了十几年又怎么样？”我反问道，“你了解蒋总的公司情况吗？你知道他最看重什么吗？你清楚他的项目难点在哪里吗？”
梁睿被我问得哑口无言，愤怒地挂了电话。
第三个打来的是白楚。
“陈姐，对不起。”白楚的声音很小，显然很愧疚，“我昨天不应该那么急着要接手您的客户。”
白楚的态度让我有些意外。这孩子倒是还有点良心。
“白楚，你知道错在哪里吗？”我的语气缓和了一些。
“我知道。”白楚的声音带着哭腔，“我太急功近利了，以为接手了大客户就能升职加薪。但我没有想过自己有没有能力服务好这些客户。”
“知错能改就好。”我叹了口气，“白楚，你还年轻，有的是机会。但记住，做人做事要脚踏实地，不要总想着走捷径。”
“陈姐，您能不能...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？”白楚小心翼翼地问，“我知道我现在能力不足，但我愿意学，愿意努力。”
我沉思了一会儿。白楚这孩子人品还可以，就是太年轻，容易被利益蒙蔽双眼。但他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，说明还有救。
“白楚，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。”我说道，“我认识一家小公司，正在找业务员，你愿意去吗？”
“愿意！”白楚激动地说，“谢谢陈姐！”
“不过我得先说清楚，那家公司规模不大，薪水也不高，但老板人很好，能学到真东西。”
“没关系，我不怕苦！”
“那我明天联系一下，看看能不能安排你去面试。”
“谢谢陈姐！您真是个好人！”
挂了白楚的电话，我心情好了一些。至少还有一个人知道悔改。
晚上七点，我正式回复所有客户：愿意继续合作。
我发了一条朋友圈：
“感谢各位朋友的信任和支持。从明天开始，我们将以全新的合作模式为大家服务。相信这个选择对大家都是好的。”
配图是五份合作意向书。
发完朋友圈，我的手机立刻炸了。各种点赞和评论如雨后春笋般涌现。
裴总第一个评论：“支持陈总！期待我们的新合作！”
蒋总紧跟着评论：“陈总威武！咱们一起干大事业！”
其他几个客户也都留言表示支持。
除了客户，还有很多朋友和前同事也来点赞和评论。贺林评论：“厉害了我的姐！”
看着这些评论，我心里五味杂陈。三年的职场生涯，我学会了很多东西，也看清了很多人。有些人值得信任，有些人只能当作过客。
但不管怎样，我都选择了用心对待每一个人，这份初心我会一直保持下去。
07
第二天上午九点，我来到工商局办理营业执照。
刚走出大厅，贺林就给我打来了电话。
“陈昱，你们公司今天乱成一团了！”贺林兴奋得语无伦次，“总经理震怒，韦经理被叫去谈话，宁薇在办公室里哭，梁睿到处骂街。”
“这么热闹？”我一边走向停车场，一边问。
“何止是热闹，简直是炸了！”贺林压低声音，“我偷听到了一些消息。总经理问韦经理，为什么五个大客户一夜之间全部流失。韦经理支支吾吾说不清楚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
“然后总经理就问宁薇他们，到底是怎么跟客户谈的。”贺林学着总经理的语气，“宁薇说裴总看不上她的方案，梁睿说蒋总不给他面子，白楚说客户都不接电话。”
我忍不住笑了：“这些理由还真是...有创意。”
“更绝的在后面！”贺林越说越兴奋，“总经理听了这些汇报，当场就发火了。他说，一个客户不合作可能是意外，五个客户同时不合作，肯定是我们自己的问题！”
“总经理说得对。”
“宁薇被叫去单独谈话了，听说要被降职。梁睿也好不到哪里去，这个月的奖金全扣了，还要承担客户流失的责任。”
“白楚呢？”我有点关心这个年轻人。
“白楚倒是处罚最轻的，就是被警告了一下。可能是因为他昨天主动承认了错误。”贺林说道，“对了，韦经理也被批评了，说他用人不当，管理失职。”
“看来这次震动不小啊。”
“不小？简直是地震！”贺林夸张地说，“五个大客户，加起来一年近千万的营业额，说没就没了。公司第四季度的业绩指标算是完不成了。”
我能想象得到公司高层的愤怒。年底了，突然失去这么多重要客户，对任何一家公司来说都是致命打击。
08
下午两点，我来到了睿思广告公司。
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，我看到了久违的办公环境。一切都还是老样子，但气氛明显不同了。
同事们看到我，表情都很复杂。有羡慕的，有嫉妒的，有尴尬的，也有幸灾乐祸的。
我径直走向总经理办公室。路过业务部的时候，看到宁薇坐在角落里，眼睛红肿，显然哭过很多次。她看到我，立刻转过头去，不敢跟我对视。
梁睿倒是很勇敢，直接瞪着我，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甘。
白楚看到我，想要过来打招呼，但又犹豫了一下，最终只是远远地点了点头。
我敲响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。
“请进。”
总经理是个50多岁的中年人，精明能干，把睿思广告从一个小工作室发展成了百人规模的公司。
“陈昱，坐。”总经理指了指对面的椅子，“听说你要自己创业了？”
“是的，总经理。”我坐下来，“手续已经在办理了。”
“恭喜你。”总经理的语气很平静，“年轻人有闯劲是好事。”
“谢谢总经理。”
“陈昱，我们开门见山地说吧。”总经理放下手中的文件，“你带走的这五个客户，对公司来说非常重要。你看有没有可能...让他们重新考虑一下？”
“总经理，客户的选择我无法左右。”我如实回答，“他们是基于对我个人能力的信任才做出这个决定的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总经理点点头，“那你能不能告诉我，为什么他们对你这么信任？”
我想了想，决定说实话：“可能是因为我一直把他们当朋友，而不仅仅是客户。”
“具体怎么说？”
“裴总的女儿生病时，我半夜陪她去医院；蒋总的项目出问题时，我连续加班帮他解决；赵总资金紧张时，我主动延长付款期；孙总创业初期，我免费为他做方案...”我一一列举，“这些年来，我从来没有把他们仅仅当作赚钱的工具。”
总经理听着，不时点头。
“那宁薇他们呢？”总经理问道，“他们为什么没能获得客户的信任？”
“总经理，这个问题您应该问他们自己。”我不想背后说同事的坏话，“不过我可以说，做业务最重要的是用心。如果只是为了完成任务，为了赚钱，客户是能感受到的。”
总经理沉思了很久，然后说：“陈昱，你愿意回来吗？我可以给你更好的条件。”
“谢谢总经理的好意，但我已经决定了。”我的态度很坚决，“我相信独立创业对我来说是更好的选择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总经理叹了口气，“我尊重你的决定。”
走出总经理办公室，我看到韦经理、宁薇、梁睿都在外面等着。他们的表情都很复杂，有期待，有紧张，也有不甘。
“怎么样？”韦经理急切地问。
“我已经跟总经理说清楚了。”我平静地说道，“客户的选择我无法改变，我也不会改变。”
宁薇忽然冲过来，抓住我的胳膊：“陈昱，你到底怎么做到的？你凭什么让客户这么信任你？”
我看着她红肿的眼睛，心里有一丝同情，但更多的是冷漠。
“宁薇，你应该问问自己，你是怎么对待客户的。”我轻轻挣脱她的手，“用心对客户，客户自然用心对你。”
“什么用心不用心的，不就是会拍马屁吗？”梁睿在旁边冷嘲热讽，“装什么圣人！”
我转过头看着梁睿，眼神变得锐利起来：“梁睿，你觉得裴总女儿生病时我半夜陪她去医院是拍马屁？蒋总项目出问题时我连续加班是拍马屁？”
梁睿被我问得哑口无言。
“梁睿，做人要有底线。”我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，“你可以质疑我的能力，但不能质疑我的人品。”
办公室里其他人都看着我们，气氛变得很紧张。
“够了！”韦经理出来打圆场，“陈昱，你走吧。我们不会再打扰你了。”
我点点头，转身向电梯走去。
走到电梯门口，我回头看了一眼。宁薇还在那里抹眼泪，梁睿还在那里愤愤不平，韦经理一脸无奈，白楚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，我知道我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了。
09
一周后，我的工作室正式成立了。
“昱辰广告工作室”，虽然规模不大，但五个大客户的正式合同都已经签署完毕。营业额比之前在睿思的时候还要高出50%，因为省去了中间环节，我能够为客户提供更优质的服务，同时收取更合理的费用。
贺林给我打电话汇报睿思那边的最新情况。
“宁薇被正式降职了，从客户总监降为普通业务员，工资也降了三分之一。”贺林的语气里透着幸灾乐祸，“听说她现在每天都在网上投简历，想跳槽。”
“梁睿呢？”我问。
“梁睿更惨，不仅奖金全扣了，还被要求承担客户流失的责任。他现在正到处联系其他公司，但好像都不太顺利。”
“为什么不顺利？”
“你想啊，一个业务员把五个大客户全部搞丢了，哪家公司敢要他？”贺林笑道，“而且这事在圈子里传得很广，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”
我有些意外：“这么快就传开了？”
“那当然！这么劲爆的事情，不传开才怪呢。”贺林兴奋地说，“现在整个广告圈都在传你的故事，说你是怎么从打工人华丽转身成为老板的。”
“白楚怎么样？”我关心地问。
“白楚倒是还好，处罚比较轻。而且我听说你给他介绍了新工作，他已经去面试了。”
“嗯，是一家做食品营销的小公司，老板人不错，能学到东西。”
“你对他还真是够意思的。”贺林感叹道。
“白楚不一样，他只是年轻冲动，人品还是可以的。”我解释道，“而且他主动道歉了，知错能改就值得给机会。”
“韦经理呢？”
“韦经理被调离业务部门了，去了行政部，算是明升暗降。他这个年纪了，基本上没什么发展前途了。”
我叹了口气。韦经理其实人不坏，只是管理能力有限，而且在处理我辞职这件事上确实欠考虑。
“对了，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。”贺林神秘地说，“我也准备跳槽了。”
“跳槽？去哪里？”
“还能去哪里，当然是跟你干了！”贺林兴奋地说，“你现在开公司了，总需要财务吧？我这就递辞职报告！”
我被他逗笑了：“贺林，我这才刚起步，规模很小，可能给不了你太高的薪水。”
“无所谓！跟着你干，我相信前途无量！”贺林信心满满，“而且我们是多年朋友，我了解你的人品和能力。”
“那好吧，欢迎加入。”我很高兴能有老朋友的支持。
一个月后，我的工作室已经上了正轨。
五个客户的项目都进展顺利，而且裴总还介绍了两个新客户给我。蒋总的地产项目大获成功，他主动把合同金额提高了30%。
贺林也正式加入了我的团队，负责财务和行政工作。我们还招了一个设计师和一个文案策划，虽然规模不大，但效率很高。
这天下午，我去银行办事，在楼下遇到了宁薇。
她看到我，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主动走过来打招呼。
“陈昱，好久不见。”宁薇的表情有些尴尬，但态度比上次好了很多。
“宁薇，你怎么样？”我客气地问。
“还行吧，找到新工作了。”宁薇苦笑了一下，“一家小公司，薪水不高，但能糊口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“陈昱，我想跟你道个歉。”宁薇的语气很真诚，“之前是我做得不对，太急功近利了。现在想想，当初确实不应该那样做。”
看到她真诚的态度，我心里的一些芥蒂也消除了。
“都过去了，不用放在心上。”我说道，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，我不怪你们。”
“谢谢你这么说。”宁薇的眼眶有些湿润，“听说你现在发展得很好，我真的很高兴。”
“谢谢。你也要加油，相信你会越来越好的。”
“陈昱，现在想想当初确实太急功近利了。”宁薇若有所思地说。
“做业务很简单，真心对客户，客户就真心对你。”我说道。
看着宁薇离去的背影，我心里感触很深。职场如战场，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一定要剑拔弩张。有时候，宽容和理解比报复更有意义。
10
三个月后，我接到了白楚的电话。
“陈姐，谢谢您！”白楚在电话里兴奋地说，“我在新公司表现很好，老板说要给我升职了！”
“真的吗？恭喜你！”我为他高兴。
“都是您给我的机会。”白楚感激地说，“如果当初您不介绍我去这家公司，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办呢。”
“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。”我说道，“我只是给了你一个机会，能不能抓住还是要看你自己。”
现在想起来，我这个决定是对的。给一个知错能改的年轻人一个机会，不仅帮助了他，也让我自己心里更踏实。
一年后的今天，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，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，心里感慨万千。
昱辰广告工作室已经发展成了一家20人规模的公司，客户从最初的5个增加到了15个，年营业额突破了2000万。
裴总不仅继续跟我合作，还投资入股了我的公司，成为了股东之一。蒋总的地产项目连续三期都获得成功，他现在把所有的营销推广都交给了我们。
贺林从财务升任了副总经理，负责公司的日常运营。我们还招了几个专业的策划和设计师，团队越来越专业。
前几天，我偶然听说了一些前同事的近况。
宁薇在新公司表现还不错，虽然薪水不高，但工作稳定。她吸取了之前的教训，开始真正用心对待客户，口碑逐渐好转。
梁睿跳槽到了一家小公司，薪水比之前低了很多。不过听说他也开始反思自己的工作方式，不再那么浮躁了。
白楚在新公司发展得很好，已经升为部门主管，年薪比在睿思的时候高了一倍。他经常给我发微信汇报工作情况，感谢我当初给他的机会。
韦经理在行政部门安安稳稳地工作，虽然没有太大发展，但也算是稳定。听说他现在对管理有了新的认识，更加注重团队建设和人才培养。
至于睿思广告，失去那五个大客户后元气大伤，但也在慢慢恢复。他们吸取了教训，开始更加重视客户关系的维护，管理方式也有了一些改变。
回想起一年前的那个下午，我在办公室里敲下辞职申请书的时候，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的结果。
那时候的我，只是一个受够了职场倾轧的普通员工，只想离开那个让我不快乐的环境。我没有什么宏伟的计划，也没有什么深谋远虑，只是做了我认为对的事情。
用心对待每一个客户，在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，把他们当作朋友而不仅仅是赚钱的工具。
这些看似简单的事情，最终成为了我成功的基础。
在这个浮躁的世界里，真诚已经成为了稀缺品。当大多数人都在追求快速成功、急功近利的时候，那些愿意用心做事、真诚待人的人，反而显得珍贵。
客户选择跟我走，不是因为我有什么特殊的能力，而是因为我让他们感受到了真诚和信任。在商业合作中，这比任何技巧都重要。
现在，我依然坚持着这个原则。对每一个客户，我都会用心对待；对每一个项目，我都会全力以赴；对每一个员工，我都会公平对待。
我相信，这样的坚持会让我走得更远。
人生就是这样，你怎么对别人，别人就怎么对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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